杂食预警/吴邪中心

瓶/簇邪 少年臣(完结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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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去旅游+电脑出了点问题 更新来得太晚了 感谢还没放弃我的你们!抱歉or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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阅读愉快!
——

黎簇盯着吴邪手里那两块糖,嘴角微微牵动,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来。
他把那两块糖塞进嘴里,吴邪已经重新又躺回了座椅里,翻看着手机。他嘴里咬着两块糖,柠檬的酸味直通鼻腔,还有点刺激:“刚刚是…张起灵?”他皱了皱鼻子,真酸,怎么会有这么酸的糖?但侧头瞥一眼同咬着两块糖面不改色的吴邪,他想了想,又乖乖地抿着了。
吴邪把驻留在手机上的眼神分给他十秒,点了点头,说:“是,说让我们顺路去潘家园接他和胖子。”
黎簇把糖咬得嘎嘣响,酸得倒吸一口冷气:“我们哪里顺路?他那离吴山居就走路两三个公交站的事情,我们还得绕路去接。”
“不回吴山居,今晚直接回公寓了。”
黎簇愣了愣:“不是说今晚回吴山居核对剩下的账——”
“一天都挺累了,账昨晚我已经对好了,有问题的已经圈起来了,放在堂屋里那柜子里第二个上锁的抽屉里了,你今晚也可以稍微放松一下,事情处理完了之后堂口里最近都会比较清闲,你解老板答应借点人过来,但是我们还得去外面再找一拨人回来——你下半年大概会特别忙,人得带熟了才行,不过这回的新伙计基本都算是你的人了,这样也好,以后都听你的安排,我也不用干涉太多,以后我会渐渐放手,你的当家能做得再稳当些——”
黎簇安静下来,他的手搭在变速杆上,车里冷气开得足,上面异常冰凉,凉意顺着指间,扩散到五脏六腑里。
“你的意思是,你以后就放手不管了?”
“准备退休了,生杀大权移交到你手上了,有什么实在难以搞定的,找你解老板或你秀姐姐,他们会出面的。”
“那还回京吗?以后都待在雨村了?”
“看情况过来吧,毕竟我的鼻子不太乐观。”
黎簇把躺在舌尖的两片薄薄的糖片咬碎了,整个鼻腔都通透了,不仅能闻到柠檬的味道,还能闻到车里皮革的味道,加湿器的水雾缭绕蒸腾,一并钻进他的鼻子里,湿湿的。
黎簇笑了一声,说不上是气的还是苦笑,无可奈何地深深靠近座椅里,抱着臂叹了口气。
吴邪把手机摁灭了,望向他“怎么了?担心应付不过来?”
黎簇明白了,他吴邪就是只老狐狸,你追着他按着他拗着他,他总有方法躲着你避着你绕着你,你上一秒还摁着他把他逼到角落里表明心迹,他下一秒就能当无事人一样告诉你他一早就安排好了——他打算躲得你远远的,有了事情尽管去找别人去,底下的盘口也都交付给你了,他要躲进他的深山老林里,和他的——张起灵一起,总之不再与他多见面。
他能怎么样呢?他又还能怎么样呢?吴邪这人心底子软,给亲给无理取闹,但又偏偏不给他一点明确的希冀。吴邪觉得这算什么?给少年人的似是而非的一点慰藉,不至于撕破了脸皮,稳住了他吴家的后当家,还能顺便和张起灵——黎簇不敢也不愿再往下想了,张起灵这个名字对他来讲从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刺,扎在心里边不去触摸时不常感觉到它的存在,可如今这根刺陡然变粗变深了起来,直直刺向他最敏感最无法忽视的角落里。
黎簇抹了把脸,头脑里出奇的清醒又混沌,他脑子里那套逻辑完全占据了他所有思考的行径,致使在此番逻辑下他的所有后顾、嗫嚅与在吴邪前对这个名字所有的顾虑都荡然无存了,他只想要搞清楚一件事——
“是因为张起灵吗?”
这句话说完黎簇就觉得他已经真正无所顾忌了,这个压了又压摁了又摁憋了又憋的问题一经抛出来,其它的就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。任他和张起灵再怎么呲牙咧嘴明争暗斗,真正的定夺权明显还是在吴邪手中。黎簇并不是不懂得这个道理,而是还在企图一番自我欺瞒,这个判决的时刻到来得越晚,他就越能伺机苟延残喘一会儿,但是今天他已经不想再等了,这延长的判决期里他一举一动都受着另一个人的牵制,上下不得。
吴邪很显然并未意料到他会这么问,奇道:“你在说什么?”
“…你回雨村把整个吴山居丢给我,是不是为了张起灵?”
“你在说什么屁话?”吴邪坐正了。
“我还能说什么屁话?你这么快把担子撇得干干净净明明白白,巴不得把我甩得远远的不再联系,到底是为了——”
“你小子挺会想的。”
“别和我玩文字游戏了吴老板,是不是给我个准话吧,是我就再不跟你提什么情啊爱啊你俩就抓紧时间回去白头偕老吧,不是那你就和我讲明白了,全部讲明白,不然我明天照样去你面前晃悠,你躲到雨村里我也给你搞个全息投影,总之你他妈这回躲不掉我了。”
吴邪按了按眉心。
“吴山居给你是我的个人意愿,和其他人半点关系没有,你要非坚持我一厢情愿为了他甩锅不干,那我甩王盟头上都不会把这锅甩给你,黎簇,我是吴山居的东家,我有权决定吴山居的后继人是谁,”吴邪把安全带解了,他的眼神很疲惫,“事到如今,我的情感生活已经不那么重要了,重要的是接下来的路,你要怎么走,是我引你入局,我不想像我三叔那样,只给开头,不给结尾。”
黎簇还想说些什么,被吴邪打断了:“至于我为什么一直没有用一个好的方式回绝你,是因为我也是第一次——既然咱们都是第一次,那就稍微原谅一下我这个情感经验为0的新手汉吧。”
吴邪打开车门:“前两天的事一结束我就该和你说清楚,可是我们都有事缠身,我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。黎簇,这件事也应该算作我的错。”
“…你想去哪里?你干什么?”
“有烟吗?我抽根烟。”
“你先坐回来,我开车窗抽。”
“我猜想你现在不会很想看见我。”
“你猜对了,但是没办法,”黎簇把车窗打开,翻出烟来,递给吴邪一支,“就当新手互相体谅一下吧。”
黎簇叼了根烟在嘴里,给了吴邪一根,拿打火机给对方点上了,反手把打火机收起来,很快地凑上去,借着那一点点火光,看着它由一点缓缓变成了两点。
吴邪的脸与他的挨得很近,两缕烟雾缭缭绕绕地纠缠起来,逐渐交融成一股,又很快地扩散开来。
烟雾在车厢里缠绕地难舍难分,两缕烟雾的主人却一触即分,黎簇把烟深深地吸进肺里,又辣又呛。
吸了两口,他把烟掐灭了,扔进车载垃圾槽里,发动了车。
——
胖子拉开车门钻进车里的时候,对周遭环境的天生敏锐感让他觉得这气氛似乎不太那么对劲。
吴邪还是那么随便地半躺在副座椅里,表情跟着坐姿都懒洋洋的,有一搭没一搭地同胖子插科打诨。黎簇估摸着是太累了些,平时爱接几句胖子的茬,今儿也闭了嘴,只安安静静开车,被点名了才客客气气应两句。张起灵平时爱坐吴邪后头,这回特地挑了黎簇后头的位置,表面看着在闭眼养神间或睁开眼睛看一眼窗外的风景,实际上看的是后视镜那里头不能再窄的风景——还依然挂着他那张淡得没有一点油盐的脸。胖子知道这三人待在一起向来是有那么一点不可避免的小尴尬,但今天似乎格外让人别扭。
好容易捱下了车,黎簇扒着车门对他们笑着说了个再见,这气氛才终于有了略微的松动。
解雨臣说今天晚上过来和他们吃顿饭,但临时有工作推脱不开,打来电话说晚点再到,顺便让自己小助理送了两三瓶洋酒来,三个人懒得做饭,点了外卖,送到了以后坐在露天的阳台上,摆了小小一桌,准备开始吃。
北京城天已经暗下去了,万家灯火星星点点地亮起来,并不过分连缀耀眼,乍一眼看去却感觉连这一方并不拥挤的露台都跟着亮堂热闹起来。
吴邪把解雨臣送来的洋酒开了,倒在高脚杯里,三人慢悠悠地喝着,来北京这几日没有几个晚上是真正安宁的,偏偏今夜微风又无云,夜幕晴朗,上天给足了面子,不放松了心情好好对着喝上一两杯,似乎折损了老天难得赏的脸。
吴邪戒烟已经有两三个月了,胖子嘴上说着养生,实际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陪着吴邪也把烟收了,轻易不拿出来抽,这会儿心里实在遭闲,摸了两根,想了想,又塞回去,转回去剥起小龙虾来。
张起灵没动什么筷子,酒倒喝了不少,他平时不爱多喝,也不常喝闷酒,脸上表情通常会松快一点儿,偏偏今天越喝似乎他越清醒,眼神都跟着不似平常的了无波澜,反而跟着清亮起来。
吴邪今天喝得多,洋酒喝完了又回客厅冰箱里拿出来半扎啤酒,对着瓶吹。
三个人还是天南地北的瞎扯,只不过今天吴邪话少了些,越喝话越少,到最后和张起灵差不多了,醉醺醺地啥也不知道,只知道往嘴里灌酒喝。
解雨臣来的时候并不算晚,但三个人已经差不多喝倒了,张起灵最清醒,挨个把人送回了房间,解雨臣帮忙,一边架着胖子一边笑道:“这胖子说减肥,怎么越来越死沉了。”
把两个人搬回自己房间里后,解雨臣把门一关,看了眼时间,还早,准备回自己家休息。
张起灵站在门关,帮他开了门。
“吴邪今天怎么回事?”临走之前解雨臣把领带松了松。
“大概太累了吧。”顶灯暖黄色的光从头顶打下来,张起灵的轮廓难得柔和了一点。
“行吧,这回回京他本意是回来维稳一下堂口,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破事,”解雨臣把西装外套披上,“不过得亏他回来,不然黎簇那小子得有点苦头吃。明天他就估计没什么事了,能休息一会儿。”
张起灵点点头。
解雨臣进了电梯,门关上了,张起灵反身往楼梯上走。
酒精的作用现在已经不太管用了,他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否清醒。
他把门打开,吴邪躺在床上,很安静,不知道睡着没有。
他坐在地板上,盯着吴邪的脸,手指微动。
灯没开,借着窗外透进来的灯光,在一片昏暗之中,他的手指停留在躺在床上人的眉眼上,一寸一寸地游移摩挲着,又贪心地往下,再往下,最后停留在下巴至脖颈间那一小块促狭的阴影里。
那块折叠起来的阴影里有一块疤,触感粗砺又陌生。
张起灵停留在那里很久,又轻轻动作起来。吴邪的脸上覆上一层深重又轻柔的阴影。
隔壁胖子的鼾声如雷,这房间的一角寂静异常。
不知过了多久,张起灵微觉有些异样。
“吴邪,”张起灵把脸移开,沉声道:“你醒了。”
吴邪的眼睛睁开来,似乎找不到焦距,在努力辨认面前的人到底是谁。
“小哥?”
“…是我。”
“噢。”吴邪发出一声很长很轻的叹息,紧接着眼睛又抵挡不住睡意似地闭上了。
张起灵看着眼前的人好一会儿,终于缓过神来一般,站了起来。
——
黎簇心里憋屈,啥也不会干,只好跑到酒吧里买醉。
进的不知道是个什么吧,有个长相很清秀干净的男生坐过来,问他说:“我请你喝一杯吗?”
黎簇摇摇头。
“那你请我喝一杯?”
黎簇塞给他五百块钱:“我请你,你爱喝几杯喝几杯,别来烦我。”
那个男生拿了钱,讪讪地走了。
过了一会儿,那个男生回来,端了一杯鸡尾酒回来,顺带还有那五百块钱,放到黎簇面前来。
“我们老板请你的。”
黎簇问:“谁?”
“我们老板。”
“你们老板是谁?”
“霍小姐。她刚刚和我视频,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你。”
“我操,你和她什么关系?视什么频?”
“老板不定期查店。”
“噢,”黎簇点了点头,“行吧。”
黎簇喝了半扎多的啤酒,喝得猛了,有点晕,那杯鸡尾酒看起来很漂亮,黎簇两三口干了。
喝完没多久,黎簇就倒在了桌上。
霍秀秀从外边走进来,径直走到他桌子面前,推了推,醉倒了,没发酒疯。
霍秀秀叹口气:“难得姐姐我百忙之中抽空来拯救你这个失足的小男孩,你就这么不给面子?”
说罢示意保镖把人扛了带回车上去。
霍秀秀打了个电话:“花姐,人找到了,情绪稳定,不省人事,送回家了。”
解雨臣奇道:“厉害了,这三个人今晚都醉了,肯定发生了点什么。”
“谁知道呢——”霍秀秀看着倒在后座里的黎簇,“他们关系越整越乱了,我们也只能捡一只失意的黎小狗,送回家里去。”
黎簇翻了个身,仰躺在座椅上,悄悄说了一句:“不失意,我失恋。”
秀秀在听电话,司机在开车,没有人听到。
黎簇把失恋这两个字嚼来又嚼去,一双长腿蜷曲着,又翻过身去,脸埋在阴影里,脸底下的座椅垫是深色的,司机把他扛出来的时候,没有注意到有一小块几乎趋近于黑色。
把人带回了家,黎簇听着家里的动静随着一声门响归于平静,给苏万打电话。
苏万这几天被支去了杭州,和坎肩在盯着杭州的堂口,接起来时似乎在洗澡。
“鸭梨?”
“……”
对面的水声停了。
“喂?鸭梨?”
“…苏万,”黎簇的脸埋在被子里,闷闷的,“我不想干了。”
“…怎么了?怎么突然就…”
“我失意失望还失恋了,”黎簇的话听不出来什么感情,“瞎几把爱了一场,对方十句话不到把我唬得什么话都没有了,我觉得我现在不禁像个怂包,还像个自作多情的臭傻逼。”
“你和谁什么时候背着我来了一段这么惊世骇俗的旷世虐恋?你人设还这么悲惨丰富。”
“……”
“鸭梨?说出来,没关系,我现在就回来给你撑腰,明天我们就上门讨伐那位玩弄你感情的厉害人物——。”
“…是梁湾。”
“我操,你说什么东西?”
“我说是梁湾——”
“兄弟,我爱莫能助了,”苏万靠了一声,“兔子不吃窝边草,你这是嫩兔子想吃老草,结果还吃到一颗老姜,你自求多福吧,我们梁大美女惯常玩弄人的感情于股掌之间,你不小心陷进去,没关系,早点醒就好了。”
黎簇闷闷地笑了一声:“这不醒了吗?不然我现在在梁大美女家门口摆心形蜡烛呢,哪有空和你倾诉情感困扰。”
“情感困扰没关系,工作还是要做的,等哪天咱们飞黄腾达有人追着喊簇爷万爷,今天的黎簇你爱理不理,明天的黎簇你高攀不起。”末了他又紧张兮兮地补了一句:“冲动是魔鬼,魔鬼要下地狱的,你清醒一点,在天堂还有个车位给你。”
黎簇又笑:“好。”
挂了电话,黎簇把空调开了,被子给自己盖好,躺了一会儿,又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去,蜷成一团。
他就这么睁着眼睛,躺到了几乎天明,有人轻手轻脚走进来,忽然倒吸一口凉气,上来掀他的被子,喊道:“鸭梨!”
黎簇一把把人拉下来,眼睛里都是红血丝,整个眼睛肿成一条缝:“整个晚上没睡吧?”
“哇!你没死!…其实还好,我在飞机上给你念咒的时候睡着了,睡了一个多小时。”
“好,那不说废话了,陪我睡会儿。我他妈以为你要给我吹着萨克斯五个小时光速赶到现场看我圆寂,没想到我把红尘看破了又补回来了,你他妈还没到,累死我了。”
“好,睡,睡。”
不到半分钟,房间里只剩少年交叠的均匀呼吸声。
——
吴邪醒来的时候,天已大亮。
他翻身起来,起身去洗漱,不忘给解雨臣发信息:不好意思啊解总,您的酒太给我们面子,不给您面子,昨晚我应该是睡过去了——
记忆有那么一瞬间的小断层,紧接着脑子里闪过的一个小小的片段将它们拼接起来,挨得很近的人的眼睛,投在脸上大片的阴影,安静又缠绵的嘴唇,最后那个人起身,深深地望着他。
吴邪打字的手指僵硬片刻,又重新灵活工作起来:您海涵,今晚有空赏脸再聚?
点完发送,吴邪洗了把脸,走出去。
张起灵站在门外,不知是凑巧还是其他什么原因。
吴邪点点头,道:“早。”
张起灵也点点头:“早。”
两人相视无言,最终还是吴邪开口:“我昨晚…醉得有点快。”
张起灵移开眼神:“是。”
“我昨晚好像做了个梦,梦里还有胖子打呼噜的声音。”
张起灵脸上的表情柔和下来:“什么样的?”
“有你,有我,好像没别人了。”
隔壁胖子还在打呼噜,一声盖过一声。
“我靠,奇了,有你,有我,还有胖子的呼噜。我现在不会也在梦里吧?”
张起灵走过来,把吴邪一点一点地拉进自己的怀里:“都不是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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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公寓喝酒,解语花带着秀秀来了,黑瞎子和苏万过来了,手里一人提了小提琴,一人提了萨克斯。两个人瞎合奏了一曲《I’m not in love》,解雨臣合着节奏清唱了一小段,为了庆祝解总开嗓,又开了一瓶红酒。
这时黎簇带着梁湾姗姗来迟,手里提着刺身和清酒,黎簇笑嘻嘻地介绍:“这是梁医生出神入化的解剖水平的最高艺术水平展现。”
酒席上有红的有啤的有白的,胖子和瞎子带着人对划酒拳,张起灵难得参与,和黎簇对划,输了,准备喝酒。
黎簇给自己也斟上一杯,等张起灵喝完,也准备喝。
张起灵拦住他,黎簇只摇头,说:“你赢了。”
胖子笑,这孩子连输赢都分不清了,估计是醉了,大家松散笑作一团,黎簇也跟着嬉笑。
忽然听见张起灵在他耳边说:“刚刚是你赢了。”
——
酒宴过后,黎簇留下来帮忙收拾,收拾完了去阳台看夜景,灯火灿烂。
回头看见吴邪靠在阳台的门上,人拢在明亮的灯光里。
万千灯火里,他眼前这一盏最耀眼。
黎簇浑身都懈下力来,他往前走几步,仍停留在黑暗里,向吴邪伸出手。
“吴老板,有糖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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