杂食预警/吴邪中心

瓶/簇邪 少年臣(2)

  目录:1   3   4   5   6   完结
       ——
       晚上秀秀派了车过来接吴邪三人,吴邪当时正坐在堂口里查账,张起灵和胖子一左一右站在他的堂椅后边,看起来又凶又煞。黎簇和苏万出去有点事情,吴邪并没有事先知会这边的人,只领着张起灵和胖子慢悠悠地走了进来,里边的人见到是他,都低头恭恭敬敬地喊:“东家。”
  坎肩是负责北京这一片的,听手底下人说他过来了,急急忙忙从郊外赶了回来。压了五年箱底的正山小种泡了上来,吴邪单手执杯抿了抿,就开始皱眉。坎肩以为茶有什么问题,当即抽出银针就要去试,不想张起灵比他还快一步,已经斟了一小杯往嘴里送了。
  吴邪莫名其妙地抬眼去看:“怎么了?”
  坎肩把银针夹在手里,问道:“东家,茶是有什么问题?”
  吴邪笑:“没什么问题。只不过这是我特意留给黎簇那小子的,存在了当家的柜子。怎么,现在伙计们连当家的柜子也能翻了?”
  底下人噤了声,没人再说些什么话。
  坎肩把泡茶的伙计叫上来,又吩咐了搬了堂椅给张爷胖爷坐。待二人舒舒服服地坐下,那个伙计上来了,对吴邪道:“当家的吩咐的,那个柜子里的东西,是存给东家您的。说是您来了,就挑点好东西给您送上来,不能怠慢了。”
  吴邪沉了沉眉,点点头:“行吧,其实也没什么事情,你下去吧。”他把面前摊开的账本一本一本地合起来、叠整齐,交给坎肩,又道:“只不过,规矩还是不能破的。现在谁是我吴山居的当家,大家还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吧?现在我谢谢大家喊我一声东家,只不过谁是真正的老板,大家心里总归还是要有点数。”
  秀秀的人已经到了门口,吴邪站起身来,颔首走了出去。
  车上胖子打趣道:“咱们小鸭梨也是个老实人,压了五六年的老婆本茶还知道留给你喝。咱们哪天在雨村修仙修腻了,回来京城还可以照样叱咤风云,这片子东西他准给你保管得好好的,吴小佛爷的名号屹立不倒啊。”
  吴邪摸了半天没摸出烟来,只能掏出两片薄荷糖来在嘴里咬着,边咬边答道:“你还别说,我还真怕他给我管成这样了。到时候我还得天天惦记着回去给他搀一把。”
  “你现在不是主动跑来给他搀了吗?顺便还给压实了土。人家揠苗助长,你给人家扶正修枝压实了土,多科学先进?”
  “我也不是他黎簇的园丁啊,汗水灌溉他成长呢还,”吴邪嘴里的薄荷糖开始发挥作用了,嗓子很清凉,可是他尝不到什么味道,“再说人家是一小崽子,可不是什么祖国的花朵社会主义的小树苗,凶得很呢。”
  “养看门狗还是养狼崽子,这可是你说了算。”
  “他是狼崽子的料。”
  “狼崽子还不好养?学学你…三叔,一走就走得声都不吭,走他个十年半载的。噔——什么清新脱俗小郎君、脱水芙蓉弱冠人,不照样成了咱们现在的吴小佛爷?鲜明例子就在这里,小吴同志要学会举一反三啊。”
  “我这不是反了三么?我差点就躲进十万大山当野人,与他黎簇恩断义绝不再相见了。”
  “咱们吴饲养员还是心太软。”
  “他要是给我手底下人整了,我那还不是也不能坐视不管?”吴邪叹了口气。
  “瓶仔,你瞅瞅,这该怎么整?过来人给点参考意见呗?”
  张起灵从窗外的景色中回过神来,道:“吴邪说的不错。”
  胖子笑:“哎,你们这思想就是封建大家长,包办思想。过分溺爱是不对的,怎么,两个封建大家长串通一气了?”
  吴邪道:“还能怎么办?都是第一次带孩子,沙子里头滚过去了,命也差点交上半条了,生意场上再不照顾着点,人家马上就撂挑子不干了。狼崽子到时候还得咬你一口呢。”
  张起灵没吭声,眼睛看着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空。
  ——
  三人舟车劳累了几乎一天,晚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草草回房间睡觉了。秀秀踩着小高跟忙着在会场和到场的各式人物周旋,解雨臣从会场里脱身出来,回酒店去找吴邪。
  敲的是吴邪的门,开门的却是黎簇。
  解雨臣越过他看了看房间里面,盯着一身酒气的黎簇,问道:“怎么突然找到这边来了?”
  “吴邪说,”黎簇打了个酒嗝,解雨臣闻来是还能上得了的场面的洋酒,“忙完了可以过来找他。”
  解雨臣跟着他进了房间,把门轻轻带上,侧头听了听动静,吴邪估摸着还在洗澡,“今晚不是有饭局?喝完就过来了?什么事这么心急?”
  黎簇脑子里受了酒精的蛊惑,听人说话自带点混音效果,解雨臣的话他费了好半天才听懂。
  黎簇今天下午回盘口的时候坎肩说东家刚刚带着胖爷和张爷回来,查了账本喝了两口茶就走人了,后脚才刚走。黎簇把吴邪查过的账本清点了一下,少了那么两本,是黎簇南下杭州时堂口里做的账。黎簇当时只过目了几遍,未发觉出什么异常。点开微信,果然吴邪发了信息过来,让自己抽点空去找他一趟。
  黎簇知道是账出了问题,那段时间的账是吴邪出发去接张起灵的时候手底下的人做的。吴家堂口的主心骨都去了,留黎簇和苏万手忙脚乱地团团转,能看住杭州的堂口不出乱子已是万幸,北方的堂口他已经是无暇顾及。黎簇本想着等吴邪回来再让他检查一遍,不想吴邪一去就是小半年,直接从长白山回了福建,中间只在北京停留了一两天,等黎簇从杭州回到北京的时候,整个吴家的堂口已经管他叫老板了。
  黎簇原本觉得并不是什么大事,晚上陪客人吹了两三瓶洋酒,事先也没垫肚子。酒局散了他坐在车里,胃里的酒精来回地翻腾倒流着,不知道哪儿来的兴致,直接让司机快车开到了这边。
  到的时候黎簇一拍门,吴邪光着脚来开门,衬衫解了两三粒,里面灯光很昏暗,张起灵坐在里面的沙发上,似乎已经洗过澡了,头发还是湿的。
  黎簇问,你们两个大男人晚上在这干什么呢?
  吴邪指了指电视机,说,看电影。
  黎簇没话讲,摸了张椅子自己坐下,又给自己倒了杯凉水,吴邪把账本找出来,张起灵没多说什么,点了点头就走了。
  吴邪坐下来,一开始没有讲话,只盯着他喝水,又掏出一盒薄荷糖来,给了黎簇两粒,自己又含了两粒。
  薄荷糖刚进嘴巴黎簇就酸得脸都皱了。是薄荷味的,劲儿还挺大,他感觉整个鼻子都跟着通透了,呼吸时都是丝丝的凉气,透着柠檬的酸味。黎簇去看吴邪的表情,他面色如常,把账本摊开,上面有问题的地方他已经粗略标记出来了,指给了黎簇看,问:“知道做这几笔的人是谁吧?”
  黎簇点点头,说了两个名字。
  吴邪说行,知道了。
  黎簇看着他,究竟是被酒精冲昏了头还是自然而然的爆发,他已经不记得了,只记得自己问:“你要干什么?有问题的人我自己会处理,东家的还要插一脚进来吗?”
  吴邪愣了愣,把账单塞进他手里,说:“你既然自己能处理了,那就尽快吧。”
  说罢径直进了卫生间,留黎簇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干瞪眼。
  解雨臣瞄了眼黎簇手里头的账单,大概也猜得七七八八的了,“事情说完了吗?”
  黎簇嘴里含着一小块薄荷糖,薄薄的一片,在舌尖上很快就要化掉了,他摇摇头,又点点头,心里操了一声,心想这是在下逐客令了。
  他昏昏沉沉地把账本收起来,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。
  解雨臣看着他莫名其妙的,估摸着他和吴邪刚才的谈话可能没有那么愉快。他转身去拍吴邪的门:“吴邪,在里边吗?”
  ——
  黑瞎子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一家小酒吧喝酒,电话是解雨臣打过来的。酒吧里人不多,夜场已经过了一半了,他接起来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  解雨臣说:“你的那个地下室还能用吗?里边的东西。”
  黑瞎子顿了顿,把服务员招过来把账结了,道:“能用。吴邪怎么了?”
  “你过去一趟吧,我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。”
  黑瞎子打了辆车,到的时候解雨臣的兰博基尼正停在地下室的路口,吴邪鼻子里塞着一大团棉花靠在车上,解雨臣在和他说话。
  “师傅,你直接把里边神经都挑死吧。”吴邪走上来,讲话时还有鼻音。
  “那我得做开颅手术,给你把管那块的脑子切掉。”
  吴邪笑:“也行。不然闻什么都闻不着,湿度一低就痛得打紧,太鸡肋了。”
  黑瞎子难得叹了口气,指了指地下室:“进去吧。”
  黎簇找了前台开了间房,房间和吴邪同一层。他酒醒了一点,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实在是大不逆,保不齐明天就要丢饭碗。黎簇想,不划算,难得他回来一回,关系就给自己搞僵了,以后微信聊天都难了。
  想了想,他还是硬着头皮去拍吴邪的门。
  拍了半天没有人来开,倒是旁边的门开了,走出来一个张起灵。
  “他走了。”
  “…走了?”
  张起灵点点头,似乎想要关门。
  “…不是,和谁走了?…你不跟着?不管管?”黎簇硬着头皮,内心惊诧好奇各占半分。
  张起灵只当没听见一样,把门合上了。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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